被采访者:朱大库 职业:民工 地点:避风塘茶楼
采访人:情感砖家
我今年38岁,现在一家冷冻厂做工。我来城里之前,在村里养着几头大肥猪。三年前我老婆让我卖掉猪跟她一起出去打工,可我舍不得我的几头大肥猪,因此拒绝了她。
其实我留下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,我喜欢邻居家那个叫小彩的女孩。
喜欢上小彩时我三十四岁,小彩十二岁。小彩的爸妈外出打工不在家,他们家的很多体力活都是我替他们做的。因为我喜欢小彩。
当然,我并不是单相思,我觉得小彩也喜欢我。比如,每当我给他们挑水担柴时,小彩都会甜甜的冲我笑,还羞嗒嗒的对我说,谢谢大库哥哥。
我比小彩大22岁,可她从来不喊我叔叔,而只是叫我“大库哥哥”,这说明了什么?说明小彩对我也有意思嘛,她想和我做平辈,然后进一步发展亲密关系。
小彩像朵粉嫩的桃花骨朵,我一天天看着她长大,就像我的几头大肥猪一样,一天不见她我就想的要死。我给小彩家担水挑粪耕田收麦,就为小彩甜甜的叫我一声“大库哥哥”。
我老婆张杏花真是取错了名字,她该叫狗尾草,长了一张鞋耙子脸。我知道过早让别人知道我喜欢小彩的话,肯定会被小彩的爷爷奶奶发现,并会打断我狗腿的。还有我老婆张杏花的几个哥哥,都敢剥了我的皮做成沙发,整天拿大屁股坐上面压迫我。
我等啊等啊,把整锅的开水都快熬干了,我老婆张杏花才跑去城里,给我和小彩制造了机会。
小彩十六岁了,到了一朵含苞绽放的年龄。我也可以感觉到小彩越来越喜欢我,离不开我。她每天放学后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跑到我家猪舍里找我,抱着小猪仔玩,然后再和我说着学校的事,和她爸妈的事。有时候小彩站累了,还会让我抱着坐在地上(她嫌地上脏)
……
我和小彩私密交往着,既兴奋又紧张。但更幸福和甜蜜。
有一天,张杏花的大哥竟然跑来找我,我吓得心脏差点没变成口水给吐出来。我以为我和小彩的事东窗事发了,谁料他大哥却惭愧地告诉我,说张杏花在城里打工时,看上了一包头,任他们怎么劝都不听,非要和我离婚!
我闻言,哈哈大笑起来。说好,离得好。杏花那样的女人,就该配个包工头。
大舅子以为我疯了,差点被吓尿了,连声骂张杏花作孽,好端端的一个人被她毁掉了!
张杏花的背叛让我扬眉吐气的准备和小彩在一起。第二天我兴高采烈的来到小彩家,向她的爷爷奶奶求婚,并保证会像亲爷爷奶奶一样供奉他们……
我话还没说完,小彩的爷爷就操着一根粗大的顶门杠朝我砸了下来,我躲闪不及被打了,还狗吃屎般摔在地上,头上磕了个大包。
当天夜里,小彩偷偷来找我,告诉我她准备辍学跟我进城打工,那样就没人管我们了。天高任鸟飞,我们这对俊鸟飞到哪都是最光光彩彩的一对……我们约好第二天晚上村外码头处的船上见。
我含泪卖掉我的大肥猪,在夜色里直奔村外小船,我要去投奔我的爱情——谁料我上船后,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小彩,却就被人用麻袋套住,打了个半死……小船也被割断了揽绳,漂流而下。后来船被风吹翻,我差点没淹死,幸好被一家冷冻厂的老板给救了,跟着他开始了打工生涯。
我现在干什么也没劲,就是想念小彩。后来我托人回去打听她的情况,说她被父母接走了,不知道下落。
唉,为什么杨先生八十二岁能娶翁虹,我三十八岁娶十六岁的小彩就不行呢?
那个愚昧的乡村,我再也不想回去了。